真正的火神派是什么样的?当今人们,对火神派有一个大误会,以为凡是火神派,都只会用姜附四逆扶阳,不会用膏知硝黄存阴,其实这是一个大误会。以我四十多年的临床经验 ,用姜附扶阳的病例固多,用膏知硝黄大寒大泻的例子也偶然可见,绝不是扶阳派就只会用温热扶阳的。只会扶阳的绝不能称为扶阳派,只能称为孤阳派——孤阳不生,孤阴不长。
试举平生中遇到的几例火热见证,以证明医者不可拘于扶阳一法,以陷患者于险境:
例一,2000年,曾接诊邻村隔田村一位从医院辞治回来的肾炎水肿老头,年70岁。症见全身浮肿,睾丸也肿大,不能平卧,平卧则呼吸困难。据说在医院治了半年,越治越剧,医师终于束手,只好推辞不治。从医院回来,在家待毙而已。经人推荐,叫我去看看。见舌淡白,脉沉弱,证属阳虚水泛,投以真武汤扶阳利水。开始几天,肿势更剧,以为辨证无误,坚持原方迭进,十多剂后,渐有好转,经半年守方调治,彻底康复。
谁知八年后的某晚,该患者的儿子又来叫我,说他父亲又肿了,以为旧病复发,于是连夜前往看看。此次脉舌,跟前次不同,舌不胖嫩而坚敛,脉搏有力,于是改弦易辙,试投越婢汤三剂,方中一剂用了80克生石膏。服后果然大效,三剂痊愈。
同是一人,同是全身浮肿,让医院仪器检查,应该是同一种病吧?应该用同一种药吧?西医不知脉诊,不知舌诊,如何去区别前后两次肾炎病机的一寒一热?用药必须一温一凉?说西医诊断微观的,能分辨出前后两次病机的区别吗?寒热不分,盲目用药,只能让病人完蛋吧?
例二:2000年夏天,邻村北团溪尾村一老头,名黄一开,医院诊为晚期大肠癌,已经十来天滴水不进,食即呕吐,待时而已。后来叫我去看看。症见双目紧闭,困乏无神,舌红,苔薄黄,脉搏略沉弱,次数尚调匀。诊为胃气虚,火气上逆,许之半月可愈,日进竹叶石膏汤,果然半月而愈。方中竹叶石膏,甘寒清热,参麦甘凉滋阴,半夏降逆止呕,方药切中病机,故届时取效。
例三,十多年前,一男子帮我哥锯木板的,某日忽然发热无汗,四肢酸痛无力,卧床不起。切脉缓大,乃投一剂大青龙汤,服后不到半小时,霍然而愈。《伤寒论》大青龙汤条文:“伤寒脉浮缓,身不疼但重,乍有轻时,无少阴症者,大青龙汤发之”。文中说“身不疼但重”,不可拘泥,也有证见身疼困乏无力的。
当今发热一证,宜用姜阳扶阳以退热的最多,宜用石膏清热的极为罕见。虽然罕见,但是並不代表不存在。8年前,治我县一老太婆,发热12天,在县医院治疗无效,日见危重。后来叫我看看,症见皮肤灼热无汗,体温达40.5度之高,眼闭神昏,不省人事,口不能张,只能微开一指宽,不能看舌,只能切脉。见脉搏滑实,至数不疾不徐,知肠胃实热,乃投大剂白虎汤,一剂用生石膏160克之多。半天用了两剂。次日往视,已经热退神清,能笑脸相迎了。
例四:我哥于32年前的农历四月某日,突然神昏倒地,抬到床上之后,不能坐起,只能平卧。扶他坐起,才扶到45度,即双目上翻,昏不识人。开始几天,不知是何病证。叫村里两个老医治了几天,无效辞治。后来发现他颈项僵硬,不能转动,稍动则疼痛欲裂。因想到《伤寒论》陷胸丸条文:“结胸者,项亦强,如柔痉状,下之则和,宜大陷胸丸”。于是试自制陷胸丸投之,服后即诉舒服,于是天天与服陷胸丸,天天泻下不已,泻得皮包骨头。
治疗途中,某天还诉说周身骨节烦疼,投以白虎加桂枝汤而痛除。知他体内湿热太重,还曾投大剂茵陈蒿汤,解出如浓茶样的赤色小便。经过三个多月的艰苦奋斗,终于走出险境,重获新生。一个多月后,又全身肌肉丰满,康复的如初。今年八十岁,还精力不衰,不逊青年。
温病派多拘于温热一途,始终用清用凉,失误最多。假扶阳派,不辨寒热真假,只拘扶阳一法,也不尽切合事实。真正的正统中医,必心无成见,一切从实际出发,温凉补泻,圆机活法,随证而施,故能立于不败之地也。
不少网友,看我用药,多喜用姜附扶阳,且经常写文章宣传扶阳派的卓越疗效,就以为我是扶阳派。其实准确的说 ,我是伤寒派。心无成见,随证而施,如此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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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间中医陈彩声记于2025.4.28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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